送魏二一诗中的艺术手法及作用?
- 提问者网友:两耳就是菩提
- 2021-05-09 12:24
- 五星知识达人网友:孤独入客枕
- 2021-05-09 12:39
这首七绝是在作者王昌龄仕途失意,被贬为龙标尉时所作,失落的心情可想而知。这不但是因为被贬,而且也因为贬去的地方——龙标,异常的偏僻。远在他方的李白在得知这个消息,写诗慰问自己的朋友,有”我寄愁心与明月,随君直到夜郎西”之句,夜郎在今天的贵州遵义,一个中原官员,大诗人,号称”诗家天子”,”下放”到遵义还不算,还要往往西走,想来心情比之异乡风物还要荒凉。可是,他在送别朋友的时候,却没有一个字,提及自己的忧愁。然而,读者通篇都感到诗人的愁怅,无愁之愁,愁之至也,王昌龄营造的意境使然。
首句”醉别江楼”表面上是记地,实际上是诗人设置引发愁思的语境。为什么要醉?醉是一种不清醒的状态,一来,为自己醉,二来为朋友的离别而醉,离愁别绪,从何说起,不清醒比之清醒更自由。但是,诗人的愁不同于世俗的愁,而是充满了诗意的愁,”橘柚香”写景兼点时令,关键在于一个”香”字,值得注意的是,不但写环境之诗意,而且写诗人的心灵之美,要不然为什么橘香钻到在袖子里,而不是整个江楼里都飘香呢?环境与心灵都因此而向诗意提升了。
雨中送客,江边宴饮,醉后分别,虽然不把悲凄写到自己脸上,但是在举杯之时,忽然怔怔地呆住,把略微迷茫的目光从江楼向远方探去,那里是友人舟旅的方向。空气中的橘柚气息,竟带一股子凛冽。
王昌龄可以抑制住自己的颓然。但抵制不住这秋意,更为严峻的是人为的政治上的肃杀,友人的远去的帆影不挽留,自己心中那一刻的泫然却能克制。江风把秋天的雨水引入船篷,打得人遍体冰凉,这个”凉”用得好,不温不火,似乎是写实,但却是抒情,不但是身体的凉,而且是感情的凄凉。这一”引”字用得有工力,风并不很大,雨也并不凶猛,自然风是微微的,同时,诗人的情感,惜别之意也是微妙的,只有”引”,才能抽绎出深情,只有体验了那”引”字的绵长的、慢速度的联想义,才体验得到意绪的深长不尽。但这种风中细致情感的体验,当然不是斜风细雨不须归的自得、自由、和自在,恰恰是在斜风细雨中要送友人归去的暗自神伤。天色阴霾,雨云盘踞在渡头上空,或许孤零零的船帆已经升起。王昌龄强自镇定,那人影一阵模糊的颤动,好象水波一样不可捉摸。
秋雨夹风,剥茧抽丝一般瓦解着作者的心理堤防。但雄放大度的盛唐气象毕竟与众不同,王昌龄以他七绝圣手的笔力自由地驾驭着自己的情绪,把此在的真切体验虚拟为对他在或彼岸的想象。这最出彩的部分,被放到了后两句。
王昌龄的送别,绝对不是李白笔下岸上汪伦的踏歌,更不是王勃笔下在歧路上的儿女沾巾。王昌龄豁达大度,被贬谪的困境可以压倒一个官员,但是,到了诗歌当中,诗人的人格比之现实中的官员要自由得多了,他不会被官场失意所压倒,相反,他的自由想象,有足够的能量能够在片刻间超越现实,获得精神的解脱。当然这一切不能绝对无视离情与失意。但是,拘泥于现实于诗无缘。倘若只停留在上两联的水平,不过是首压抑深情的送别诗,这就不是王昌龄了。幸亏还有后两句的横空出世,王昌龄的”诗家天子”风神,于此一现端倪。
”忆君遥在潇湘上”把视角放远,直达云水交接的极限。作者放眼遥望,看着帆影消失,恋恋不舍地往回走。冰凉的风雨吹在他的脸上浑然未觉,因为作者思绪已经飞到那湘水之上、船篷之中。这时候虽然基调仍压迫在阴雨的密云下,但全诗的境界陡然开阔。好比电影手法中的长镜头,把更为广阔的天地收纳到有限的,几行文字之间。在湘江的微雨中,展开着作者思念驰骋的场域,这一切都在为最后一句悄悄铺垫。
最后一句”愁听清猿梦里长”此在的真切情感虚拟为对他在行为的想象,诗人的想象需要超越空间和时间的魄力,在王昌龄的诗歌中有过先例。他的《卢溪别人》中写道:
武陵溪口驻扁舟,
溪水随君向北流。
行道荆门上三峡,
莫将孤月对猿愁。
分别之地明明在卢溪,却想象自己,跟随友人一直前行到达三峡,把自己的离情,变成了朋友思念自己的想象。
《送魏二》也一样,不过用了一种相当奇特的想象:”忆君遥在潇湘上”,似乎应该在过去,然而却应该是在未来,陌生较之庸常更能给读者的情绪以冲击。
友情感得不到回报,是莫大痛苦。在缅怀友人的思念当中,煎熬自己的情绪之一就是”得不到回报”的感觉。中国古典诗歌中,表现友情的真挚莫常有同心相照之构想。”想到一处去了”,在民间往往成为友情的一种境界。
诗的第四句正是这样,不但是将此在想象虚拟为彼岸的行为,
- 1楼网友:骨子里都是戏
- 2021-05-09 13:10
送魏二 王昌龄 醉别江楼橘柚香,江风引雨入舟凉。
忆君遥在潇湘月,愁听清猿梦里长。
在艺术构思上虚实结合,全诗四句都有写景,前两句写眼前的实景,后两句写分别后想像的虚景。
首句“醉别江楼橘柚香”写景兼点时令,“江风引雨入舟凉”江风把秋天的雨水引入船篷,打得人遍体冰凉,这个“凉”用得好,不温不火,是写实,又是抒情,不但是身体的凉,而且是感情的凄凉。
“忆君遥在潇湘上”把视角放远,直达云水交接的极限,在湘江的微雨中,展开着作者思念驰骋的场域,这一切都在为最后一句悄悄铺垫。 最后一句“愁听清猿梦里长”此在的真切情感虚拟为对他在行为的想象,诗人的想象需要超越空间和时间的魄力,不但是将此在想象虚拟为彼岸的行为,而且是将作者自身的情感体验,投射到对方,推想对方的思念自己,以表现自己思念对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