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薇龙是生活所迫还是自甘堕落?
- 提问者网友:疯子也有疯子的情调
- 2021-08-22 09:55
- 五星知识达人网友:撞了怀
- 2021-08-22 11:00
《沉香屑——第一炉香》中求学上进的葛薇龙,这受过教育,自尊自强、自信自立的女孩,按理说,她应该能摆脱传统观念和道德的束缚,摆脱对男性的依附,选择过一种正常的生活,然而张爱玲笔锋一转,却给她安排了更为可悲的下场:由于社会的黑影、金钱的诱惑、亲人的迫害,她不但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,最后连亲情、爱情和尊严都保不住,心甘情愿地依旧过着和旧式女性一样的生活。张爱玲对她那个时代的女性既无情地批判旧意识、旧观念对她们的残害,又憎恨她们的自轻自贱。因此,张爱玲笔下各式各样的女性都逃不出这样的宿命的轮回:她们就像一只只绣在屏风上的鸟,没有知觉,没有自由,没有思想,没有出路,待到“年深日久,羽毛暗了霉了,给虫蛀了,她死在屏风上了。”看张爱玲的作品,常常可以感受到隐伏在后面的那种对人生的绝望,冷淡的叙述里往往有力透纸背的悲凉。
综上所述,张爱玲在她的作品中用“冷眼看戏”的姿态,刻薄冷漠的口吻着重表现了女性的阴暗、丑陋与“人性恶”。她尖刻地揭示了女性的不幸遭遇和女性自身的劣根性,无情地剖析了女性悲剧命运的内因,却没让人看到她们的出路以及她们对现实环境的任何改变,这些女性只是处在幻灭与空虚的重压下,上演着一幕幕人生悲剧,而不是积极寻求自我解放的出路,这不仅仅是因为产生于这种时空背景,打上了时代的印迹,更重要的是掺杂了作家本人在个人身世背景上所形成的人生经验,造就了她这个独特的创作个体、独特的个人经历,从而形成了其致力于剖析人性恶的偏执文艺观。张爱玲笔下的女性都很好地体现出作者的人生观,那就是女性“生存的恐慌”,这不仅是物质上而更是精神上的恐慌。在她的小说《封锁》中有这样一句重复了多遍的民谣:“可怜啊可怜,一个人啊没钱!”生存的恐慌威胁着她们,也许,这恐慌也长期威胁着作者,而她笔下的女性只不过是她的一个个代言人,借这些主人公通过作品说出自己内心的话语。张爱玲的人生遭遇,形成了她偏狭的心理定势和“失落者”的心态。正如夏志清教授所说:“张爱玲是个彻底的悲观主义者,可同时又是一个活泼的讽刺作家,记录近代中国都市生活的一个忠实而又宽厚的历史家。”还说“张爱玲的讽刺并不惩恶劝善,它只是她的悲剧人生观的补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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