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那个爱礼丝的书 修订版的《假面舞会》 的封面模特是谁、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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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时分,最后一堂大课结束,老夫子夹着讲不完也永远在重复的讲义摇晃着离开,学生们便也笑闹着三三两两地散了,不一会儿,偌大一间教师,只余他和我,空旷得心慌,也不安,初夏的风有碧绿的草叶香,有潮湿的泥土气,甚至,我能闻到远初还边吹来的咸腥味道。 今天不是我值日,但我留下,不知何时起,全系都知道,我是和喜欢擦黑板和整理课桌的女生,于是赶着约会的女生们纷纷请我代劳,我微笑着纳纳答应,却不经意间,耳边飘来她们的碎语:“让她做吧,反正永远没男生约她,她闲得很。” 是的,我是系里最丑,功课最塌实的,人缘最好的女生。我不觉得有什么可埋怨的,也并不委屈,这么些年来,我求的不是美丽,那么,得不到,也很公平,一个人,时间花在什么地方,日子久了,是看得出来的。 我用力擦着黑板,晚风一阵一阵吹起我汗湿的额发,心里竟有点小小的快乐,我偷偷回头张望,他,还在那里,还伏在课桌,埋着头大睡,难为一个人能睡那么死,从下课前三十分钟晃进教室,就一直睡到现在,连下课了都恍然不知。 他的头发湿湿的,我知道,那是他打完篮球就把头放在水龙头底下冲的缘故。T恤衫也都湿了,这样子春风,怕是要感冒的,我借这排课桌,走近他的位子,忍不住偷眼溜着,他的发旋在右边,细细的黑发,目光落到他枕边的手臂,晒的很黑,手指很长,手掌也很大,他能将篮球吸起来,我是见过,我看过他每一场比赛,每一次他打篮球,总是引得全校女生倾巢出动去加油,而我,总被挤在层层人群之后,我一向声音细若蚊鸣,也并不敢大声为他加油。 我离他很近了,他呼出口长气,惊得我一抖,立刻退得远远的,记得也是这样的一个傍晚,我留下来擦黑板,他打完看求回来拿书本。我踮起脚尖,奋力想擦到黑板最上面的粉笔字,无奈克服不了地心引力,他一把接过我手里的板擦,三下两下就抹干净,我呆呆地站在他身后,凝望着他宽厚的背影,无端地感动,那一刻,我第一次感觉自己被庇护。待我鼓起勇气想好措辞要跟他道谢。他已经晃出了教室。 他喜欢坐在教室最后一排,左边,最里面一个位置,怕是那里能躲避老师的目光。无人的时候,我轻轻将他桌肚里揉成一团的废纸轻轻展开,或许,上面涂着凌乱的笔记,有时是名车的标志,有时甚至是小乌龟的涂鸦,后来,纸上潦草的字迹,我仔细辩认,那是个女孩的名字。 也好像是这么一个傍晚,放学后,我打桶水进教室,却在抬头时,看见两颗黑发的头颅紧靠在一起,一颗是长发的,另颗短发,他们紧拥着,在最后一排,左边最里面的位置。我匆匆跳出来,不知怎的,仿佛是自己犯下了过错,急急把宿舍所有暖瓶找出来,摇摇晃晃去打开水,暖暖的蒸气升腾着,开水细细地顺着龙头上绑着雪白纱布滚出来,我怔忡着,手握着暖瓶的把手,开水溢出,我竞没有发觉。 手背立刻红肿了,火烧火燎,我却在心底松了口气,呵,总算有个理由哭了。 我是被烫疼了才流泪的。 我蹲在无人的开水房,笼罩着白雾,将脸颊贴着烫伤的手背,泪水大滴大滴滚下来,没有哭出声音。 我远远目睹他和那个艳名远摇的女生出双入时,我隐隐听说他们好了又拜拜了又好了的绯闻。我辗转得知他们还是分手,她说他不够体贴,温柔,我急急在心里替他辩解:不,不是这样的,他是唯一一个替我擦黑板的人,他有一颗温柔的心。 他消沉了一阵子,好久不曾见他来上课,便连篮球也荒废了。却在一个傍晚,我独自留在教室读书时。他来了,影子拦在门口,挡住了金黄的夕阳。面孔遮了光,黑黑的,看不清表情,我猛然觉得欢喜,汩汩的河流,漫过堤坝,我低下了头,等他拿了东西出去时,摊在我面前的书页上,点点都是泪迹。 一个傍晚,放学后,班里一个同学过生日,喊上了我。我不喜欢应酬,也不擅应对,通常都是推拒,同学挽留我的时候,一群人在一边笑闹着,他也在,他突然开了腔:“大家一起玩,不是挺好的。”我低下了头,讷讷地再也说不出推辞的话。 这是他第一次和我说话,整整十个字。这时,我们已是大三了。 也是那个晚上,我们包了间房唱歌,几个最勇猛的都在抢麦,歌王歌后都出来了,啤酒一箱很快见底,有人专门插科打课,有人讲荤段子,大家笑成一团,很尽兴,他和他的死党坐在沙发上瞎聊,我坐得离他不远。 他的死党叫嚣着要为他再找一个美眉,声称只要他敢开出条件,他们就能替他找到。 他笑着说:“一定要是美女,嗯,个子要高,身材要好,长头发,性格要开朗,活泼,开得起玩笑。” 一字一字都清清楚楚落在我的耳朵里。 我的手指抠进裙子,真讽刺,没有一样我达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