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样临习《爨宝子碑》 (下载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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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提问者网友:练爱
- 2021-01-24 05:31
怎样临习《爨宝子碑》 (下载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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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2021-01-24 06:38
怎样临习《爨宝子碑》○ 朱子敬 《爨宝子碑》的结体特征 方形块状结构 《爨宝子碑》的用笔以方笔为主,其结字亦多为方形结构,或呈正方形,或呈长方形,或为扁方形。用笔内敛,多处蓄势状态,一般不作长枪大戟似的舒展,更无放纵恣肆之笔意。故康有为在《广艺舟双楫》中评其“端朴若古佛之容”,形容其字体精神宛若古刹之佛,神采威严,古茂朴厚。 正方形结体 在该碑中有很多左右结构的字呈正方形状,如“治”、“枪”等字,形同四角饱满的块状,没有成熟楷书的中宫紧收、四周纵放的体态,显得端整、结实。长方形结体。该碑中长方形结构的字有左右组合、上下组合、独体字等。 (1)左右组合。在一般隶书中左右结构的字通常写得很开,呈扁方形,以此与“蚕头燕尾”笔法呼应协调。而在此碑中,左右组合的字也有取纵势的。如“情”、“弱”等字,取纵势以显陡峭、峻拔。 (2)上下组合的字多取纵势,如“素”、“鸾”等字自然生动,似山峰林立,给人以阳刚之气。(3)独体字,如“束”、“与”等字,敛多纵少,显得精力内藏。扁方形结体。由于《爨宝子碑》书法处在由隶向楷过渡的动荡变化时期,因此该碑中有些字结体保留了隶书的横势,呈扁方形状。它不像某些隶书中靠“蚕头燕尾”的主要笔画(或我们常说的字中主笔)横向舒展笔势,而是靠字本身的偏旁部首等组合成扁方形的块状。这种组合方式主要体现在左右或左中右结构的字中。如“何”、“如”等字,都是靠左右部件自然组合成扁方形,并没有夸张某些横画,整个字仍然以敛为主,横平竖直,难得之处在于其平而不呆板,直而不僵死,有“中实之妙”,一笔一画都追求力感。左中右结构的字在该碑中多为扁方形,如“诞”、“湖”等字,结体自然,虽然笔笔收敛,但字势仍是宽博有余,给人以敦厚的感觉。特别是“湖”中“古”的写法,下部“口”写成竖立的长方形,与整个字的扁方形成鲜明对比,扁中有方,妙不可言。 同画异形异彩纷呈 唐代书家孙过庭在《书谱》中说:“至若数画并施,其形各异;众点齐列,为体互乖。一点成一字之规,一字乃终篇之准。违而不犯,和而不同。”《爨宝子碑》的结字朴厚古茂,奇姿百出,皆因其点画、偏旁、部首的丰富变化所致。纵览全碑,很多相同的偏旁、部首呈现出五彩缤纷、绚丽多姿的形象,让人感到没有固定模式,没有划一不变的成规,真可谓浑然天成,包罗万象。 “凌”、“浪”、“流”等字皆有水旁,虽然水旁只由三点组成,但各点之间的顾盼呼应关系不同,用笔的轻重不同,点的大小形状也不尽相同,真是造型各异,变化多端,正如汤临初《书指》中所说的“真书点,笔笔皆须著意,所贵修短合度、意态完足……但能各就本体,尽其形势。虽复字字形异,行行殊致,乃能极其自然,令人有意外之想”。 “守”、“宁”、“宗”、“宫”等字,同为上下结构,都有宝盖头,然宝盖头写得或大或小,“守”、“宫”二字同样是宝盖头覆盖着下部,但其写法笔笔不同,点画搭配关系亦不同。“宗”、“宁”的宝盖头和下部有机融为一体,大小适宜,各显美姿。 “建”、“庭”、“道”、“遐”等子中,“建”的“廴”旁写得端庄,末笔与上面的横画形成呼应,写得稳健而凝重。“庭”的“廴”旁则以行书笔意写出,显得洒脱而飘逸。“道”的“辶”三点堆砌,取静态美,最后一笔平捺笔势较放纵,取动态美,动静结合,收到了较好的艺术效果。“遐”的“辶”两点略重,势若坠石,竖折则轻描淡写,似不经意为之,但却劲健有力,把上面左右两部连在一起,构成结实的整体。 “终”、“紫”、“维”、“绊”等字,“终”的“纟”旁用笔圆浑遒劲,“紫”的“糹”部像一塔形。顶部支撑着“此”字,以险取胜。“此”的最后一笔处理成捺状,起平衡重心的作用,同时体现了收与放、疏与密的关系,可谓神来之笔。“维”的“纟”古拙收敛,与右部构成四角饱满的块形,“绊”的“纟”端庄大方,“斜的两点与右侧“半”的两点遥相呼应,活泼生动。 结体大小错落 姜夔《续书谱》曾言:“真书以平正为善,此世俗之论、唐人之失也。古今真书之神妙,无出钟元常,其次则王逸少。今观二家之书,皆潇洒纵横,何拘平正……且字之长短、大小、斜正、疏密,天然不齐,孰能一之?谓如‘东’字之长,‘西’字之短,‘口’字之小,‘体’字之大,‘朋’字之斜,‘党’字之正,‘千’字之疏,‘万’字之密,画多者宜瘦,少者宜肥。魏晋书法之高,良由各尽字之真态,不以私意参之耳。”楷书发展到明清,“馆阁体”盛行,平直相似,状如算子,板滞僵死。故清代有识之士大力提倡碑学,弘扬书艺。《爨宝子碑》结体大小错落,各尽其态,可谓天然不齐,有些字大小悬殊极大。如“显”字、“遵”字写得特别大,周围的字较小,这样以小映大,如众星拱月,使这些字显得十分突出。“显”字虽为左右结构,但用笔大胆果断,左右两部均写得高大,各取纵势,气魄宏大,雄强朴茂。四周的“于”、“相”、“穆”等字则显得小巧玲珑,天真活泼。 “遵”字本为半包围结构,但其中“尊”写得开张、高大,已经大出周围字许多,又加之“辶”旁的尽力舒展,想极力包围装尊”,故整个字势愈显雄强高大,如解缙《春雨杂谈》中所说:“一篇之中,虽欲皆善,必有一二字登峰造极,如鱼鸟之有麟凤,以为之主。”相反,该碑中有些字如“在”、“羽”等字与周围相比,则处理得较小。然而字形虽小,却笔力不弱,筋骨相连,也具有大字的气势。同时我们在临习过程中,不能孤立地看待一个字,应该和其周围的字联系起来,这样才能从有笔墨处求法度,从无笔墨处求神理。计白当黑,奇趣乃出。蒋骥在《续书法论》中曾说:“篇幅以章法为先。运实为虚,实处俱灵;以虚为实,断处俱续。观古人书,字外有笔、有意、有势、有力,此章法之妙也。”《爨宝子碑》可谓正当此论。总之,《爨宝子碑》在方正、朴实、肃穆、浑厚的格调中,既有险峻恣肆之处,也有天真奇妙之态,在中国数以百计的碑志中,是独一无二、不可替代的。 结体自然奇姿百出 老子曰:“人法地,地法天,天法道,道法自然。”所谓自然,简言之即为客观事物本来的样子及其自身的发展规律。《爨宝子碑》的结体或大或小,或正或欹,或疏或密,或简或繁,一切都自然而然,自由自在,毫无雕琢安排之痕迹。纵观全碑,异态横生,天真烂漫,美不胜收。(1)上正下倾,上大下小。《爨宝子碑》中有些字上部写得端正、秀丽,而下部却写成倾斜状态,给人以不稳的感觉,可谓上正下歪,欹正相生,构成一个矛盾的统一体。此类字看上去如三岁幼儿,稚拙天趣,活泼可爱。如“崩”、“长”二字,均写得上面端正乖巧,而下面歪斜,可谓“无意于佳乃佳”。而“姿”的结构也一反常态。人们通常把下部“女”字写得宽博,托着上部取稳定状态。而在此碑中,此字则取倒立的梯形,险象环生,动静结合,颇具感染力。 (2)或疏或密。一般而言,楷书和隶书要求字的结体平正、匀称、疏密相宜。而在《爨宝子碑》中,字的结体有疏有密,疏密对比令人惊奇。如“馨”字,上部覆盖着下部,下部则奋力撑起,似杂技表演。上半部撇捺舒展,下半部“香”字撇捺收缩成点状,并从左侧顶住上半部,使左部紧密而又多趣。整个字的右下部空出大量空间,与左侧的紧密结构成强烈对比,真是“疏处可使走马,密处不使透风”。“翦”的“前”部“刂”的处理,也留出许多空间,造成整个字视觉上的疏密差异。这些字的疏密对比给该碑增添了奇险的审美效果。(3)删繁就简。《爨宝子碑》中删繁就简主要采用两种方法:一是借用,二是省略。我们知道,晋代书法得到长足的发展,王羲之变古体为今体,创造出风流潇洒的今草和行书。王献之的行草写得则更为洒脱放纵。《爨宝子碑》中有些字,结体明显受到行草书的影响,借用了行草书的结体或用笔,去繁就简,写得灵动美观。如“无”、“道”是当时行草书的写法,我们在二王书法中随处可见。 另一种是省略。该碑中有些字的结体变繁为简,是以省略字中的某些点画来实现的。如“云”的“雨”字头、“阴”的右部写法,均省略了不少笔画,使字的形体风貌与碑中其他字更协调统一。 既能入帖又要出帖 学习意味着继承和发展。继承是手段,发展才是目的,临帖学书更是如此。向前人学,向他人学,然后通过自己独特的审美感悟,对其发扬光大,最终所达到的水平是评论每位学书者成功与否的重要标准。因此临习《爨宝子碑》要正确地处理继承和发展的关系。临习之初,重在继承,可以对该碑的用笔方法、点画特征、字形构造反复揣摩临习,也可以分阶段、分步骤地进行临习。例如从该碑的用笔、字形、章法、风格乃至神韵等,分阶段对照该碑逐步进行临摹,每个阶段都有追求目标,找出重点、难点,各个击破。这样既可以避免和减少学习的盲目性,又能够培养分析碑帖的能力。不能用孤立、静止的观点看待临帖,更不能泥古不化。陆维钊在《书法述要》中曾说:“我辈作书,应求从临摹而渐入蜕化,以达到最后之创造。然登高自卑,非经临摹阶段不能创造;临摹对于范本,最要取其意、兼得其形,撷其精、酌存其貌,庶可自成一家,不为古人所囿。”临习碑帖,能得其形亦属不易,想得其形神兼备,则就更难,需经过长期观察临摹,要有恒心、有毅力,长期临习,才能登堂入室,得其奥妙。 临帖既要钻进去,还要出得来。“学书之始也,难以入帖;继也,难以出帖。”(王铎《广阳杂记》)怎样才能把临摹该碑的技法化为己用,并对其发扬光大,这是摆在每位临习者面前的严肃问题。该碑自清代发掘以来,受到众多书法大家的推崇,许多知名书家也多受益于它。临习者在师古出新方面,有的强化该碑的隶书笔意,使其更为古拙;有的强化该碑的楷书笔法,使其更显端庄;也有的糅入简书的笔法,使其更加率意……可谓是各显神通,各出新意。特别是清代金农的书法,颇得《爨宝子碑》的精髓,风格卓然不群,独树一帜,可谓是入古出新的典范。我们应该学习金农等书法家的继承和创新精神,反复体会该碑的用笔和结体等特征,更好地理解此碑的神采,并逐步运用到自己的书法创作中去,以丰富自己的书法艺术语言和创作技巧,提高自己的创作水平。 一纸字字意殊 被后人评价为“天下第一行书”的《兰亭序》,风流潇洒,恬淡和谐,韵味十足,“一纸字字意殊”。唐人蔡希综《法书论》曾说:“每书一纸,或有重字,亦须字字意殊。故何延之云‘右军书《兰亭》,每字皆构别体’,盖其理也。” 《爨宝子碑》在整体方正统一的格调中,同字异构者很多,充分展现了其“一纸字字意殊”的艺术特色。如“道”字,第一个“道”结构舒展宽博,‘首”部的横写得长而劲挺,“辶”和“首”部之间空间较大,字态显得雍容、安详;第二个“道”中“辶”借用行书,写得流畅自然,和“首”部之间空间较狭,紧凑生动。 “长”字,第一个“长”字上小下大,上缩下展,成梯形状,字态端正安稳,上半部中间两横写成点状,使整个字静中有动;第二个“长”宇上部几横写得均匀,颇有装饰意味,取静态,下部写成斜状,造成险象和不稳定状态,整个字显得动中有静。 “子”字,前两个“子”横画笔势不同,一平直内含,一张扬外露;第三个“子”则以大篆笔意书之,运笔缓而涩,厚重圆浑,劲骨内含,苍劲有力。 “不”字,虽然只有四笔,但点画形态各异,多姿多彩,字字意殊。 “永”字,第一个“永”横画写得平直舒展,竖画垂直而下,点、撇、捺画均化为点状,分布在两侧,零而不散,多而不乱,有条不紊;第二个“永”则化零为整,变点为横,竖画两侧平衡对称,整个字形显得很平正;第三个“永”则写得雄强、厚重,竖画略向左移,左侧点画收敛,右侧点画放纵舒展,极有张力,整个字在险中求稳,正如《书谱》所言:“既知平正,务追险绝;既能险绝,复归平正。”“其”字,第一个“其”,笔画圆劲,少圭角,厚重自然;第二个“其”长横尽情张扬,似隶书的“燕尾”笔法,最后两点相背,取横向笔势,与两个长横笔势和谐统一,字形呈倒立梯形;第三个“其”更像成熟的楷书结体,最后两点成“八”字形,用笔技法娴熟,结体自然。 另外该碑中还有许多字,像“君”、“宝”、“朝”等,均是同字异形,异彩纷呈,使该碑妙趣横生,诡异纷繁。 点 《爨宝子碑》最善于用点,其点法变化多样,堪称一绝。纵观全碑,点法纷呈,跳荡耀眼。可以说,特色鲜明的点法是形成该碑风格的主要因素。仔细观之,其中的点可以分为平点、竖点、斜点、水旁点、长点、变点等。各种点法多写成三角形状,大小不一,向背各殊,圭角奇出,凝重峻利。 (1)平点,呈水平状态的三角形状,多用于横画的上面,笔势与横画保持一致,显得和谐统一,气脉相通。如“永”字的头点,“放”字的首点。 (2)竖点,也可称为直点,形状竖直向下,基本上呈正三角形。写法和竖画起笔一样,收笔要迅速,如“方”字的首点,“少”字的左点等,均为竖点。 (3)斜点,呈倾斜状,可分为左向斜点和右向斜点,用笔方法同竖点,只是有一定的倾斜度,如“府”、“乡”二字的首点。该碑中斜点使用较多,凡顾盼点都是斜点,如“芳”的“艹”头,“简”的“竹”头,呈现出左顾右盼的两点一横。 “火”点底、“斜字点、“心”字点等,也多以斜点出现,如“烈”、“绪”、“想”等。斜点的妙用包罗万象。 (4)水旁点,可以看成是竖点和斜点的组合使用,如“江”、“湖”、“沧”等字。(5)长点,指拉长的点。在《爨宝子碑》中,有些短撇、短捺写成长点,如“林”、“不”等字。这些长点比撇、捺写得短促有力,干净利索,毫无拖泥带水之意。 (6)变点,主要指把其他笔画变化成点状,也作点来处理。《爨宝子碑》中有许多横、竖、撇、捺等笔画,兴之所至,均化为点状。如“甘”、“云”、“朝”、“秀”等字,均有由其他笔画化来的点。这些点画,天真烂漫,稚拙可爱,给该碑增加了活泼的气氛。 该碑中用点众多,且多为三角形状。这种三角形多是刀刻所致,临习时应细心体会,不可一味仿效。启功先生曾说:“学碑自有观碑法,透过刀锋看笔锋。”论述十分精辟,对临习让碑有指导作用。 竖 竖画在楷书中有悬针竖和垂露竖之别。但在《爨宝子碑》中,凡在唐楷中写成悬针竖的,在这里多写成末端有弯钩的形状,有的同竖钩写法一样,二者很难区别,如“伟”字右部的竖画和“挺”字“扌”旁的竖钩几乎是一样的。下面我们具体谈谈竖画的写法和几种处理方法。 竖画起笔为方笔,先向左蓄势,然后迅速向右或右上顿笔,再调整笔锋,铺毫向下中锋行笔,运笔速度比写横时稍快。至收笔处略用力向左挑锋,或稍驻笔挑锋成钩状。要注意开合有度,收放自如。有的竖画收笔较为内敛含蓄,笔未到而意到。如“辞”、“中”二字,竖画收笔含蓄蕴藉,合而不露;有的外露一些,然不可一味露锋,锋芒毕露则会失去该碑的浑厚古朴之意。如“归”的竖画,“枯”的“木”旁竖画,都写成竖钩的形态,而用笔沉着,画如劲铁。 《爨宝子碑》的竖画有以下几种处理方式,即独体字中的竖,左右结构字中的竖,短竖,由点、撇转化的竖等。 (1)独体字中的竖,如“中”、“平”等字的竖,多呈现钩状;而 “来”、“肃”等字的竖顶天立地,竖画成为这些字的中轴线,左右均衡呈对称状。 (2)左右结构字中的竖画,在唐楷中皆作垂露笔势,在此碑中也写成末端呈慢弯或钩状,如“恪”的“忄”旁,“仪”的“亻”旁等。 (3)短竖的写法是起笔略重,方笔,行笔渐轻提,收笔较轻,如“山”的三短竖,“紫”的“此”部的短竖,都写得头重脚轻,似乎有种不稳感,更像是拉长的竖点写法。 (4)由点转化的竖,如“令”字的最后一笔,写成一个较夸张的竖画,末端呈弯钩处理。由撇变来的竖画,如“渊”字,这种写法保留有古体篆隶的遗韵,显得古朴、厚重、端庄、一丝不苟。 (5)《爨宝子碑》中凡楷书取竖钩笔势的,在这里都作竖直笔画处理,如“高”、“同”等字的竖钩,都是竖画方笔收势。这是一般隶书中常见的笔法。这一笔法的应用充分说明《爨宝子碑》亦楷亦隶的书法风格,显示出其方正古茂的艺术特点。 折 折的书写方法可分为两种:一种为篆书笔法,转折时笔不离纸,圆转暗过,其形若“折钗股”,圆劲、浑厚;另一种是由两笔写成,在转折处,提笔离纸,重新搭笔下行,横竖连接点成一整体,有如焊铸。《爨宝子碑》是由隶向楷过渡的书体,其笔法没有楷书成熟时期的丰富变化。折笔在该碑中大量使用,但缺少成熟楷书顿笔形成的方肩。《爨宝子碑》的折画具体可分为圆折和方折。 圆折保留了古体篆书的笔法,使字体古朴。《爨宝子碑》中的圆折在整体方正古茂的面貌下,方中寓圆,阴阳相生,增加了神秘感和力量感。如“呼”的竖钩,“龙”的竖弯钩,中锋行笔,缓慢推进,写得圆浑遒劲。 方折在该碑中大量运用,写法由横竖两笔构成,可以笔不离纸,稍作提笔后蓄力向下行笔,也可以分两笔完成,但两笔要搭接自然。方折在该碑中有以下几种: “口”部,横折行笔自左向右,至转折处稍提笔蓄势后方折而下,以侧笔中锋来表现出方峻、奇峭之意,平起直落,成90度角。竖折用笔方法同理,根据结体的需要或呈正方形,或呈长方形,或呈扁方形。如“如”、“吐”等字,“口”的四角周密封实,四边作相互垂直处理,真可谓密不透风。 实际上该碑中不仅“口”部四边垂直,其他凡是含四边形的字,基本上都是四边垂直,和成熟楷书的上大下小迥然不同,如“德”、“抽”等字。 该碑中的宝盖头,与一般楷、隶的写法都不同。其用笔从左到右,转折处稍提笔不离纸,以侧笔中锋顿笔垂直向下,行至收笔处,蓄势向左挑出,含而不露,如“震”、“官”等字。还有些宝盖头,如“宇”、“宫”二字,折笔呈倾斜之势,似帽冠的穗子,迎风飘舞,动感极强。 “携”、“穹”等字,在一字之中作几折,临习时难度较大,当反复临习,细心体会,方能得其神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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