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刘对庆阳农耕文化的影响
答案:5 悬赏:50 手机版
解决时间 2021-02-11 02:32
- 提问者网友:人生佛魔见
- 2021-02-10 13:20
公刘对庆阳农耕文化的影响
最佳答案
- 五星知识达人网友:北方的南先生
- 2021-02-10 13:43
1、周人在庆阳教民稼穑,开创了先周农耕文化的先河,使庆阳由以牧业为主的游牧区变为以农业为主的半农半牧区,对后来庆阳经济文化的发展产生了巨大影响。公刘迁豳,即今宁县城西之庙嘴坪,故称公刘邑。据《史记》所述,这里也本是戎狄之间,应是游牧地区。经公刘的利用改造,始由畜牧地区转成为农业地区。《诗·公刘》对公刘在豳经营农业过程的描述也显示出这里原来皆是一片草原,赖公刘的开垦始能广为种植。到古公亶父(周太王)“去豳,止于岐下”时又复为游牧地区。
2、家养牲畜的传承和发展。农业生产的发展离不开家畜家禽的饲养和繁殖。周人来到北豳后,开始大量养猪。豳字从山从豕,即山中有野猪。由于公刘提倡家家养猪,后来养猪就成了家的象征。家字从穴从豕,即指在窑洞中养猪。《公刘》篇中有“执豕于牢”之说,就是指把猪养在圈里。养羊养牛,早已是戎狄民族的主业,周先祖为姜所生,姜人之后,姜即放羊女、放羊人,所以周人也早有养牲畜的习惯和传统。他们到北豳后,畜牧业得到了更大发展。当今,庆阳驴、早胜牛、环县滩羊、子午岭黑山羊驰名省内外。北部山区养羊几乎是每个家庭的主业,每年冬初杀羊敬山神,腊月杀猪敬灶神的习俗延续至今。
3、是经济林栽植的传承。庆阳市经济林树种繁多,历史也很悠久,相当多的经济林品种来自周先民的栽植和培育。《七月》篇有“女执懿筐,遵彼微行,爰求柔桑”及“蚕月条桑”等诗句,是说:姑娘手提竹筐,沿着边墙小路去采柔嫩的桑。桑树是庆阳的乡土树种,从先周至今,几千年来庆阳人一直有栽桑养蚕的习惯。现在全市有本地桑和引进桑30多个品种,栽培面积10000多亩,1000多万株,正宁县最多,达4000多亩。桃、梨、枣、杏、李子等,自周先祖以来就是庆阳经济林的当家树种。传说,这是公刘访问西王母国时带回来的。如今宁县九龙川的黄甘桃、马莲河川的金枣、早胜原的曹杏等,都是地方名优果种。
2、家养牲畜的传承和发展。农业生产的发展离不开家畜家禽的饲养和繁殖。周人来到北豳后,开始大量养猪。豳字从山从豕,即山中有野猪。由于公刘提倡家家养猪,后来养猪就成了家的象征。家字从穴从豕,即指在窑洞中养猪。《公刘》篇中有“执豕于牢”之说,就是指把猪养在圈里。养羊养牛,早已是戎狄民族的主业,周先祖为姜所生,姜人之后,姜即放羊女、放羊人,所以周人也早有养牲畜的习惯和传统。他们到北豳后,畜牧业得到了更大发展。当今,庆阳驴、早胜牛、环县滩羊、子午岭黑山羊驰名省内外。北部山区养羊几乎是每个家庭的主业,每年冬初杀羊敬山神,腊月杀猪敬灶神的习俗延续至今。
3、是经济林栽植的传承。庆阳市经济林树种繁多,历史也很悠久,相当多的经济林品种来自周先民的栽植和培育。《七月》篇有“女执懿筐,遵彼微行,爰求柔桑”及“蚕月条桑”等诗句,是说:姑娘手提竹筐,沿着边墙小路去采柔嫩的桑。桑树是庆阳的乡土树种,从先周至今,几千年来庆阳人一直有栽桑养蚕的习惯。现在全市有本地桑和引进桑30多个品种,栽培面积10000多亩,1000多万株,正宁县最多,达4000多亩。桃、梨、枣、杏、李子等,自周先祖以来就是庆阳经济林的当家树种。传说,这是公刘访问西王母国时带回来的。如今宁县九龙川的黄甘桃、马莲河川的金枣、早胜原的曹杏等,都是地方名优果种。
全部回答
- 1楼网友:長槍戰八方
- 2021-02-10 17:46
影响大的很啊,影响久远啊
- 2楼网友:由着我着迷
- 2021-02-10 17:03
不知道
- 3楼网友:怙棘
- 2021-02-10 16:01
周先世事迹,《史记·周本纪》记之最详。司马迁治鲁
《诗》,《周本纪》的史料得益于《诗经》所载之周代史诗。计有《大雅·生民》、《太雅·公刘》、《大雅·绵》、《大雅·文王》、《太雅·皇矣》、《大雅·大明》六篇。欲考证公刘旧邑,首先当本诸《周本纪》与周代史诗。《史记·周本纪》日:“不窋末年,夏后氏政衰,去稷不务,不窋以失其官而奔戎狄之间。不窋卒,子鞠立。鞠卒,子公刘立。公刘虽在戎狄之间,复修后稷之业,务耕种,行地宜,自漆、沮度渭,取材用。行者有资,居者有积蓄,民赖其庆,多徙而保归焉。周道之践自此始,故诗人歌乐思其德。公刘卒,子庆节立,国于豳。”[8]未记公刘迁豳事,迁豳一事当首见诸《公刘》一诗。又记古公亶父去豳迁歧事日:“道去豳,度漆、沮,逾粱山。止於歧下。”[9]证之以《诗经》,则《大雅·公刘》曰:“度其夕阳,豳居允荒”、“笃公刘,于豳斯馆,涉渭为乱。取厉取锻”、“止旅乃密,芮鞫之即”;《大雅·绵》曰:“绵绵瓜瓞,民之初生,自土沮臻”、“率西水浒,止于歧下。”
上述文献所载把刘处豳、古公迁岐事,可确定为专有地名的凡八见,曰:豳、渭、漆、沮、杜、芮、歧、梁山。即“国于豳”、“豳居允荒”、“于豳斯馆”之“豳”;“自漆、沮,逾度渭”、“涉渭为乱”之“渭”;“自漆、沮度渭”、“自土沮漆”、“度漆、沮, 梁山”之“漆”、“沮”、“汭”、“杜”、“梁山”;“芮鞠之即”之“芮”(即汭);“率西水浒,止于歧下”之“歧”。若能确证渭、漆、、杜、汭、歧、粱山的确切地理位置,则公刘旧邑自明。(一)对於“渭”、“歧”,古今学者所言无异,均指陕西之“渭水”及陕西之“歧山”。(二)“漆”、“沮” 据《诗》毛传:“沮、水,漆、水也”。言古公亶父“去之,粱山,邑乎歧逾山之下。”《诗》郑笺云:(公刘)“迁于豳,居沮漆之地。”朱熹《诗集传》曰:“沮、漆,二水名,在豳地”[11]《史记正义》曰:“公刘从漆县漆水南渡渭水,至南山取材木为用也。”并引《括地志》云:“豳州新平县即汉漆县也,滚水出歧州普润县东南岐山蚊溪,东人渭。”[12]《史记集解》释“沮”引徐广曰:“水在杜阳歧山,杜阳县在扶风。”[13]郦道元《水经注》释漆水日:“漆水出扶风杜阳县俞山东,北人于渭。”释沮水曰:“沮水出北地直路县东,过冯翊栩县北,东入于洛。”《汉书·地理志》也说:“直路县,沮水出县西,东入洛。”[14]由文献考证,漆自人渭,沮自入洛。漆水在陕西邠县西,邠县汉时名漆县,乃以水名县。沮水出陕西中部县西,亦名子午水,东流为沮水,入洛水。为雍州三川(即渭、洛、泾)之支流,其地皆在渭水之北,子午岭西麓南段及东南。(三)“杜”《大雅·绵》:“自土沮漆”之“土”,齐《诗》作“杜”,《汉书·地理志》于“右扶风杜阳”下班固自注曰“杜水南入渭,《诗》曰‘自杜’。”颜师古注曰:“言公刘避狄而来居杜与沮漆之地。”[15]先谦以为:“‘土’‘杜’古音通用。毛诗‘桑土’,韩诗‘桑杜’是也。汉漆邠县,今邠州治。杜阳县,今麟游县西北。漆杜并以水名县。”[16]杜水原出陕西麟游县西北杜山下,至乾县西会武水(又名武亭水,源出陕西永寿县西南石牛山),南至武功而人渭水。可见,杜水与漆、沮二水亦在同一地理方位。(四)“汭”《大雅·公刘》末曰:“止旅乃密,芮鞠之即。”《周礼·夏官·职方》郑玄注引《诗》作“之即”,《职方》“泾汭”并称,郑注以为水名。朱熹《诗集传》曰:“芮,水名,出吴山西北,东人泾,《周礼·职方》作汭,鞠,水外也。”并释其义为:“即芮鞫而居之,而豳地日以广矣。”[17] 汭水为泾水支流,源出甘肃华亭县西南陇山,东经崇信、泾川、长武而人泾。王先谦《诗三家义集疏》引胡渭云:“泾水东南流.至州长武县。芮水自平凉府灵台县界流泾县南。而东注于泾。公刘所居故豳城,正在二水相会内曲之处也。”[18]言豳城在邠县长武一带。(五)梁山《史记·周本纪)所言古公亶父“击豳,度漆、沮,逾梁山.止于歧下。”证之以《绵》:“民之初生,白土沮漆”、“率西水浒、止於歧下”,无不合。唯“逾粱山”史诗无载。《史记正义》引《括地志)云:“粱山在雍州好畤县西北十八里。郑玄云:‘歧山在粱山西南。’然则粱山攒长,其东当夏用,西北临河,其西当歧山东北,自豳适周,当逾之矣。”[19]雍州好畤县即今陕西乾县,“汉置,北周省,故城在陕西乾县东十里,有村名好畴村,盖即汉县所在。秦时雍东有好畸,废不祠。”[20]我国地名“梁山”凡九见,在陕西有二,一日乾县西北之粱山。一日韩城县西北之粱山。《诗经》中“粱山”止有一见,即《大雅·韩奕》:“奕奕梁山,唯禹甸之。”《诗》中“梁山,左冯翊夏阳西北。”[21]《尚书·禹贡》云:“壶口治梁及歧”。《汉书·地理志》:“左冯翊夏阳,故少梁,禹贡粱山在西北。”陕西同州府韩城县西北,即汉县夏阳地。《大雅·韩奕》之“梁山”即今陕西韩城县西北之梁山。而《史记》所载“去豳,度漆、沮、腑粱山”之“逾粱山”必是乾县西北之梁山。《孟子·粱惠王》曰:“太王去豳,逾梁山”,与《史记·周本记》同。《禹贡锥指》言之甚详:“雍州有二粱山,一在韩城县西北,一在乾州西北,即孟子所云大王自邠逾粱,非禹贡之梁山也。”[22]
对于《史记·周本纪》所言“不窋以失其官而奔戎狄之间”、“公刘虽在戎狄之间”,此不窋所“奔”之“戎狄之间”与公刘所在之“戎狄之问”必为一地,即公刘迁居之前,不窋、鞠陶、公刘三代所居之地,虽不能理解为专有地名,但史有确解。《史记正义》引《括地志》云:“不窋故城在庆州弘化县南三里,即不窋在戎狄之间所居之城也。”[23]“宁、原、庆三州,秦北地郡,战国及春秋时为义渠戎国之地,周先不、公刘居之,古西戎也。”[24]庆州弘化县即今甘肃省庆阳县。明《嘉靖庆阳府志》,其成化十七年《序》:“庆阳古北豳之地”、“庆阳古兴周之地。”正德五年《序》曰:“庆阳禹贡雍州之地,周之先不窋所居,亦日北豳。”[25]清赵本植《庆阳府志》曰:“不,后稷之后,值夏德衰乱,窜居北豳,即今庆阳也。子鞠陶、孙公刘.俱历世为兹人。”据此可确解“戎狄之间”为“北豳”。即今甘肃省庆阳地区之庆阳、合水、宁县、正宁皆是。
至於《大雅·公刘》“逝彼百泉,瞻彼溥原,乃陟南冈,乃觏于京”中的“百泉”、“溥原”、“南冈”、“京”,皆为通名,非专有地名。“溥原”即太原,“南冈”即南面高丘,“京”亦高丘之意。“百泉”,《诗》毛传、郏笺及朱熹诗《集传》均视为通名,即姚际恒《诗经通论》所谓“泉,水也。今地理家言众永所聚,为得水也。”唐杜佑《通典》云:“百泉,汉朝那县地。”《大清一统志》“百泉废县”条下云:“在平凉县西北,《隋书·地理志》:‘平凉鄣统百泉县,后魏置长城鄂,镄黄石县。西魏改黄石为长城,开皇初,郡废。大业初,县改为百泉。’五代时县废。”[26]是明言“百泉”为隋大业何至唐五代时之地名。此前为汉之安定郡朝那县,后魏之黄石县,西魏之长城县。尚无“百泉”之名,五代后亦无之。此“百泉”非《公刘》“逝彼百泉”之“百泉”明矣。方玉润《诗经原始》引曰:“曹氏据杜佑云:‘百泉’在汉为朝郡县,属安定郡。在唐为百泉县,属平凉郡,当是其地因《诗》‘百泉’而得名。”[27]正是以《诗》众水汇聚之“百泉”附会隋唐之“百泉”。何玄子日:“不窋窜于西戎,其地即庆阳府是也。有不窋城,义有不窋冢,春秋时为义渠戎国。厥后公刘往迁于豳,盖道庆阳、平凉,而后选于西安府之邻州。邰州乃泾流所经,而百泉则人于泾水,自平凉而来者也,敌诗人咏及之。旧说但谓公刘自邰而迁豳,而百泉遂茫然不知其处矣。”[28]其公刘自北豳(庆阳府)南迁於南豳(邠州)之说,固有理据,而视《诗》“百泉”为平凉郡之百泉县,则与“逝彼百泉”诗义不合。逝者,往也,若果为平凉百泉,则《诗》应是“去彼百泉”而非“逝彼百泉”。显见系附会之辞。今人刘映棋先生进一步认为“百泉”即泾川县王村乡之百泉村,《公刘》“止旅乃密”之“密”亦为地名,在灵台县境内。于是说:“周人的祖先公刘率众从陕西的武功西迁到豳之后,首先是居住在泾川境内现今的王村乡百泉村一带,后来才渡过汭河发展到灵台县境内古时叫‘密’的地方。”[29]查“止旅乃密”之“密”,《诗》毛传释为“安也”,郑笺释其义为“校其夫家人数,日益多矣。”[30]朱熹《诗集传》云:“其止居之众日以益密”。[31]“密”皆非地名,而为众多义,刘先生之观点实无理据,非但于廓清史实无益,徒增传讹之效。
上所论列的五水二山及“戎狄之间”的地理方位得以确解,对《诗经》地名的错解得以辩证,则豳地何在亦当有一个客观的结论。漆、沮、杜、讷四水皆为雍州三川(渭、泾、洛)之支流,歧、梁二山均在陕西,一在歧山县,一在乾县,则“处豳”、“去豳”之“豳”必在陕、甘。即云“自漆担度渭”、“自土担漆”、“涉渭为乱”,则豳地必在渭水之北,漆、沮、杜流经之地。既云“去豳、度漆、沮,逾梁山,止于歧下”,则乾县梁山在歧山之东北,邠县漆水在乾县梁山之东北,豳地当在漆、沮之北。以山川形势论,当在子午岭西麓南段、东麓小部分地区。以地理区划论,当在今甘肃之庆阳、合水、宁县、正宁(古北豳)及陕西之旬邑、邠县、永寿、长武(古南豳)等县。衡以山川地理形势及史志所载,无不切合。钱穆先生认为“豳”在山西汾辣之域与黄河之间,则《史记?周本纪》与周代史诗所记之“公刘处豳”、“太王徙歧”诸事均失其理据。诸事所系之五水二山亦擀格难通。即以“去嘲,度漆、沮,逾粱山,止于歧下”一语论之。钱先生认为“大王逾粱山,当在今韩城,歧山亦当距粱山不远也”假定豳在山西,古公亶父迁歧所逾之粱山为韩城之粱山.则必先渡黄河而西迁,而不是“度漆沮”,太史公记事当为“度河,逾粱山”,岂有舍大言小之理?况且以梁山、漆沮、歧山三地之地理方位论,离开山西而西渡于午岭南部之添、沮,又回头东越韩城之粱山.又西迁到陕西西部之歧山,其迁徙路线,于理牴牾难通。司马迁本陕西韩城人,对陕西的山川地理形势断不至于发生如此大的错误。若古公所越之粱山果为韩城粱山。则《周本纪》亦当记为“去豳,逾梁山,度漆沮,止于歧下”。即先逾粱山,后渡漆徂,岂有先度漆沮,后逾梁山之理?结论只能是古公亶父所逾之粱山必为乾县之梁山。即离开予午岭南部之离地,向西南渡过县漆水,又向西南越过乾县粱山,然后到达歧山周原,如此一解,怡然理顺。太史公所记不谬,《史记正义》所言极是,钱先生之结论大失理据,“公刘旧邑实在山西”说实难成说。由此推论,豳地不在山西明矣。
《诗》,《周本纪》的史料得益于《诗经》所载之周代史诗。计有《大雅·生民》、《太雅·公刘》、《大雅·绵》、《大雅·文王》、《太雅·皇矣》、《大雅·大明》六篇。欲考证公刘旧邑,首先当本诸《周本纪》与周代史诗。《史记·周本纪》日:“不窋末年,夏后氏政衰,去稷不务,不窋以失其官而奔戎狄之间。不窋卒,子鞠立。鞠卒,子公刘立。公刘虽在戎狄之间,复修后稷之业,务耕种,行地宜,自漆、沮度渭,取材用。行者有资,居者有积蓄,民赖其庆,多徙而保归焉。周道之践自此始,故诗人歌乐思其德。公刘卒,子庆节立,国于豳。”[8]未记公刘迁豳事,迁豳一事当首见诸《公刘》一诗。又记古公亶父去豳迁歧事日:“道去豳,度漆、沮,逾粱山。止於歧下。”[9]证之以《诗经》,则《大雅·公刘》曰:“度其夕阳,豳居允荒”、“笃公刘,于豳斯馆,涉渭为乱。取厉取锻”、“止旅乃密,芮鞫之即”;《大雅·绵》曰:“绵绵瓜瓞,民之初生,自土沮臻”、“率西水浒,止于歧下。”
上述文献所载把刘处豳、古公迁岐事,可确定为专有地名的凡八见,曰:豳、渭、漆、沮、杜、芮、歧、梁山。即“国于豳”、“豳居允荒”、“于豳斯馆”之“豳”;“自漆、沮,逾度渭”、“涉渭为乱”之“渭”;“自漆、沮度渭”、“自土沮漆”、“度漆、沮, 梁山”之“漆”、“沮”、“汭”、“杜”、“梁山”;“芮鞠之即”之“芮”(即汭);“率西水浒,止于歧下”之“歧”。若能确证渭、漆、、杜、汭、歧、粱山的确切地理位置,则公刘旧邑自明。(一)对於“渭”、“歧”,古今学者所言无异,均指陕西之“渭水”及陕西之“歧山”。(二)“漆”、“沮” 据《诗》毛传:“沮、水,漆、水也”。言古公亶父“去之,粱山,邑乎歧逾山之下。”《诗》郑笺云:(公刘)“迁于豳,居沮漆之地。”朱熹《诗集传》曰:“沮、漆,二水名,在豳地”[11]《史记正义》曰:“公刘从漆县漆水南渡渭水,至南山取材木为用也。”并引《括地志》云:“豳州新平县即汉漆县也,滚水出歧州普润县东南岐山蚊溪,东人渭。”[12]《史记集解》释“沮”引徐广曰:“水在杜阳歧山,杜阳县在扶风。”[13]郦道元《水经注》释漆水日:“漆水出扶风杜阳县俞山东,北人于渭。”释沮水曰:“沮水出北地直路县东,过冯翊栩县北,东入于洛。”《汉书·地理志》也说:“直路县,沮水出县西,东入洛。”[14]由文献考证,漆自人渭,沮自入洛。漆水在陕西邠县西,邠县汉时名漆县,乃以水名县。沮水出陕西中部县西,亦名子午水,东流为沮水,入洛水。为雍州三川(即渭、洛、泾)之支流,其地皆在渭水之北,子午岭西麓南段及东南。(三)“杜”《大雅·绵》:“自土沮漆”之“土”,齐《诗》作“杜”,《汉书·地理志》于“右扶风杜阳”下班固自注曰“杜水南入渭,《诗》曰‘自杜’。”颜师古注曰:“言公刘避狄而来居杜与沮漆之地。”[15]先谦以为:“‘土’‘杜’古音通用。毛诗‘桑土’,韩诗‘桑杜’是也。汉漆邠县,今邠州治。杜阳县,今麟游县西北。漆杜并以水名县。”[16]杜水原出陕西麟游县西北杜山下,至乾县西会武水(又名武亭水,源出陕西永寿县西南石牛山),南至武功而人渭水。可见,杜水与漆、沮二水亦在同一地理方位。(四)“汭”《大雅·公刘》末曰:“止旅乃密,芮鞠之即。”《周礼·夏官·职方》郑玄注引《诗》作“之即”,《职方》“泾汭”并称,郑注以为水名。朱熹《诗集传》曰:“芮,水名,出吴山西北,东人泾,《周礼·职方》作汭,鞠,水外也。”并释其义为:“即芮鞫而居之,而豳地日以广矣。”[17] 汭水为泾水支流,源出甘肃华亭县西南陇山,东经崇信、泾川、长武而人泾。王先谦《诗三家义集疏》引胡渭云:“泾水东南流.至州长武县。芮水自平凉府灵台县界流泾县南。而东注于泾。公刘所居故豳城,正在二水相会内曲之处也。”[18]言豳城在邠县长武一带。(五)梁山《史记·周本纪)所言古公亶父“击豳,度漆、沮,逾梁山.止于歧下。”证之以《绵》:“民之初生,白土沮漆”、“率西水浒、止於歧下”,无不合。唯“逾粱山”史诗无载。《史记正义》引《括地志)云:“粱山在雍州好畤县西北十八里。郑玄云:‘歧山在粱山西南。’然则粱山攒长,其东当夏用,西北临河,其西当歧山东北,自豳适周,当逾之矣。”[19]雍州好畤县即今陕西乾县,“汉置,北周省,故城在陕西乾县东十里,有村名好畴村,盖即汉县所在。秦时雍东有好畸,废不祠。”[20]我国地名“梁山”凡九见,在陕西有二,一日乾县西北之粱山。一日韩城县西北之粱山。《诗经》中“粱山”止有一见,即《大雅·韩奕》:“奕奕梁山,唯禹甸之。”《诗》中“梁山,左冯翊夏阳西北。”[21]《尚书·禹贡》云:“壶口治梁及歧”。《汉书·地理志》:“左冯翊夏阳,故少梁,禹贡粱山在西北。”陕西同州府韩城县西北,即汉县夏阳地。《大雅·韩奕》之“梁山”即今陕西韩城县西北之梁山。而《史记》所载“去豳,度漆、沮、腑粱山”之“逾粱山”必是乾县西北之梁山。《孟子·粱惠王》曰:“太王去豳,逾梁山”,与《史记·周本记》同。《禹贡锥指》言之甚详:“雍州有二粱山,一在韩城县西北,一在乾州西北,即孟子所云大王自邠逾粱,非禹贡之梁山也。”[22]
对于《史记·周本纪》所言“不窋以失其官而奔戎狄之间”、“公刘虽在戎狄之间”,此不窋所“奔”之“戎狄之间”与公刘所在之“戎狄之问”必为一地,即公刘迁居之前,不窋、鞠陶、公刘三代所居之地,虽不能理解为专有地名,但史有确解。《史记正义》引《括地志》云:“不窋故城在庆州弘化县南三里,即不窋在戎狄之间所居之城也。”[23]“宁、原、庆三州,秦北地郡,战国及春秋时为义渠戎国之地,周先不、公刘居之,古西戎也。”[24]庆州弘化县即今甘肃省庆阳县。明《嘉靖庆阳府志》,其成化十七年《序》:“庆阳古北豳之地”、“庆阳古兴周之地。”正德五年《序》曰:“庆阳禹贡雍州之地,周之先不窋所居,亦日北豳。”[25]清赵本植《庆阳府志》曰:“不,后稷之后,值夏德衰乱,窜居北豳,即今庆阳也。子鞠陶、孙公刘.俱历世为兹人。”据此可确解“戎狄之间”为“北豳”。即今甘肃省庆阳地区之庆阳、合水、宁县、正宁皆是。
至於《大雅·公刘》“逝彼百泉,瞻彼溥原,乃陟南冈,乃觏于京”中的“百泉”、“溥原”、“南冈”、“京”,皆为通名,非专有地名。“溥原”即太原,“南冈”即南面高丘,“京”亦高丘之意。“百泉”,《诗》毛传、郏笺及朱熹诗《集传》均视为通名,即姚际恒《诗经通论》所谓“泉,水也。今地理家言众永所聚,为得水也。”唐杜佑《通典》云:“百泉,汉朝那县地。”《大清一统志》“百泉废县”条下云:“在平凉县西北,《隋书·地理志》:‘平凉鄣统百泉县,后魏置长城鄂,镄黄石县。西魏改黄石为长城,开皇初,郡废。大业初,县改为百泉。’五代时县废。”[26]是明言“百泉”为隋大业何至唐五代时之地名。此前为汉之安定郡朝那县,后魏之黄石县,西魏之长城县。尚无“百泉”之名,五代后亦无之。此“百泉”非《公刘》“逝彼百泉”之“百泉”明矣。方玉润《诗经原始》引曰:“曹氏据杜佑云:‘百泉’在汉为朝郡县,属安定郡。在唐为百泉县,属平凉郡,当是其地因《诗》‘百泉’而得名。”[27]正是以《诗》众水汇聚之“百泉”附会隋唐之“百泉”。何玄子日:“不窋窜于西戎,其地即庆阳府是也。有不窋城,义有不窋冢,春秋时为义渠戎国。厥后公刘往迁于豳,盖道庆阳、平凉,而后选于西安府之邻州。邰州乃泾流所经,而百泉则人于泾水,自平凉而来者也,敌诗人咏及之。旧说但谓公刘自邰而迁豳,而百泉遂茫然不知其处矣。”[28]其公刘自北豳(庆阳府)南迁於南豳(邠州)之说,固有理据,而视《诗》“百泉”为平凉郡之百泉县,则与“逝彼百泉”诗义不合。逝者,往也,若果为平凉百泉,则《诗》应是“去彼百泉”而非“逝彼百泉”。显见系附会之辞。今人刘映棋先生进一步认为“百泉”即泾川县王村乡之百泉村,《公刘》“止旅乃密”之“密”亦为地名,在灵台县境内。于是说:“周人的祖先公刘率众从陕西的武功西迁到豳之后,首先是居住在泾川境内现今的王村乡百泉村一带,后来才渡过汭河发展到灵台县境内古时叫‘密’的地方。”[29]查“止旅乃密”之“密”,《诗》毛传释为“安也”,郑笺释其义为“校其夫家人数,日益多矣。”[30]朱熹《诗集传》云:“其止居之众日以益密”。[31]“密”皆非地名,而为众多义,刘先生之观点实无理据,非但于廓清史实无益,徒增传讹之效。
上所论列的五水二山及“戎狄之间”的地理方位得以确解,对《诗经》地名的错解得以辩证,则豳地何在亦当有一个客观的结论。漆、沮、杜、讷四水皆为雍州三川(渭、泾、洛)之支流,歧、梁二山均在陕西,一在歧山县,一在乾县,则“处豳”、“去豳”之“豳”必在陕、甘。即云“自漆担度渭”、“自土担漆”、“涉渭为乱”,则豳地必在渭水之北,漆、沮、杜流经之地。既云“去豳、度漆、沮,逾梁山,止于歧下”,则乾县梁山在歧山之东北,邠县漆水在乾县梁山之东北,豳地当在漆、沮之北。以山川形势论,当在子午岭西麓南段、东麓小部分地区。以地理区划论,当在今甘肃之庆阳、合水、宁县、正宁(古北豳)及陕西之旬邑、邠县、永寿、长武(古南豳)等县。衡以山川地理形势及史志所载,无不切合。钱穆先生认为“豳”在山西汾辣之域与黄河之间,则《史记?周本纪》与周代史诗所记之“公刘处豳”、“太王徙歧”诸事均失其理据。诸事所系之五水二山亦擀格难通。即以“去嘲,度漆、沮,逾粱山,止于歧下”一语论之。钱先生认为“大王逾粱山,当在今韩城,歧山亦当距粱山不远也”假定豳在山西,古公亶父迁歧所逾之粱山为韩城之粱山.则必先渡黄河而西迁,而不是“度漆沮”,太史公记事当为“度河,逾粱山”,岂有舍大言小之理?况且以梁山、漆沮、歧山三地之地理方位论,离开山西而西渡于午岭南部之添、沮,又回头东越韩城之粱山.又西迁到陕西西部之歧山,其迁徙路线,于理牴牾难通。司马迁本陕西韩城人,对陕西的山川地理形势断不至于发生如此大的错误。若古公所越之粱山果为韩城粱山。则《周本纪》亦当记为“去豳,逾梁山,度漆沮,止于歧下”。即先逾粱山,后渡漆徂,岂有先度漆沮,后逾梁山之理?结论只能是古公亶父所逾之粱山必为乾县之梁山。即离开予午岭南部之离地,向西南渡过县漆水,又向西南越过乾县粱山,然后到达歧山周原,如此一解,怡然理顺。太史公所记不谬,《史记正义》所言极是,钱先生之结论大失理据,“公刘旧邑实在山西”说实难成说。由此推论,豳地不在山西明矣。
- 4楼网友:怀裏藏嬌
- 2021-02-10 14:35
公刘,人称周老公。他是周先祖来庆阳后的第三代领袖人物,也是真正在庆阳这块黄土地出生的庆阳人。当他的祖父不宙和父亲鞠陶在庆阳定居、扩土、开展农耕的时候,他还未到人世。他是在什么地方出生的呢?我们分析,公刘很有可能出生在今玄马乡樊家老庄村附近,后人称此地为天子掌。民间传说故事《鞠陶喜得公刘子》一文中说的也是这个地方。公刘,可以说是周祖中功绩最大、影响最深远的一位领袖。他是整个豳地疆域的开拓者,古豳国的创建者,我国农耕文化的奠基者,更进一步说,“周道之兴自此始”。《史记·周本纪》对公刘的功绩作出了这样的概括:“公刘虽在戎狄之间,复修后稷之业,务耕种,行地宜,自漆沮度渭,取材用,行者有资,居者有蓄积,民赖其庆。百姓怀之,多徙而保归焉。周道之兴自此始,故诗人歌乐其德”。对于公刘在豳地的贡献,今天我们可以用两句话来概括,即:扩大疆域,统一豳地;大展农耕,始兴周道。
参考资料:我们班基本是这么做得。据说吕给文科的讲了。
我要举报
如以上问答信息为低俗、色情、不良、暴力、侵权、涉及违法等信息,可以点下面链接进行举报!
大家都在看
推荐资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