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这篇文章,不太清楚其内容,哪位高手解答一下。
《 文化的宣战 》
-----给那些需要支持的、孤独的人
这是一个可怕的题目,他意味着陷进一大堆麻烦、诅咒、和仇恨中;另一方面,从学术角度,它也是含糊不清的,意味着无休止的的辩解、引证和批判---但正如施特劳斯不断启示的那样,争执的悬置,正好激发人们去做紧要的事情。正因为如此,
不无武断的提出文化问题,并执意向对立面宣战,恰巧表明了一种态度,一种立场,而这正是本文所意愿的。
首先,什么是文化,就是一个难以尽说的话题。按布鲁姆的意思,它是一种维持了某种类似于宗教的东西而又不谈论宗教的方式;文化是理性和宗教的综合物,它试图隐藏着两极之间尖锐的对立---他说清楚了吗?至少他说出了某种严肃性:文化绝不是一种消遣,一种迷糊糊的引诱口水的东西;他还部分的说出了神圣与高贵:对终极的争辩与关怀,遗憾的是,这恰恰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与评说的。无论如何,尼采是深谙这一点的,不夸张的说,他毕生都在试着建立一种消匿神学而又尊贵的文化大厦;同时,象意识到可能的仇视一样,他公开宣示文化的厮杀,残酷的,绝不退让的战争---哈,我知道,这已经引起许多人不快了,因为接下去,将必然推出以高贵自诩的文化对低俗文化的蔑视,推出高贵文化对低俗文化的抗争。这没有什么,忍耐的太久,决死一拼,只是一个时间问题。当然,阵营还不清楚,就是说,高贵与低俗之间似乎还缺少一个鲜明的分界,这也是那些低俗文化鼓吹者惯用的诘难,实际上,毫无意义:也许很难说清两座对峙高峰的差别,但对于丘陵与高峰的识别,却是孩子也能完成的。接下去,对立者必然打出最后的王牌:公众的口味---这的确是王牌,历史和现实的悲剧无不昭示着公众口味对高贵的虐杀,以至于无人敢去质询这口味的正当性,甚至恐惧的不无违心的表示虔诚。这里,有政治的原因,更深藏着文化的堕落:
当一种文化以全民性为标准的时候,它一定失去了创造性活力,也失去了它自身存在的理由。尼采曾对这种标准痛心疾首,因而,他也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去攻击民主制度;因为他意识到正是平等的诉求削平了文化的差异,并迫使高贵向卑贱低头。他走的太远,说了太多的话,因此,也变成大众文化的死敌。问题是,他是不是正好说出了使文化走向没落的要害?是不是使每一个热爱民主政体的人,能够正视文化与政体的关系,审视甚至校正、提高文化的走向?施特劳斯曾不无深意的说,现代性是稳固的,但却建立在低俗的基础上---他是不是在暗示人们,这场文化战役的严酷性?是不是他也清楚的知道,在这低俗的基础上是无法构建他的政治德性?显然,没有必要在这里过多的进行理论思辨,简要说,一种以满足资产者(遗憾,似乎找不到更恰当的词来描绘这些一头钻进金钱事业的人)消遣口味的文化,正以大众文化的名义,迅速蔓延,几乎构成这一时代最惊心动魄的奇迹:全民娱乐;并且,它以主流文化的傲慢,不仅诋毁可能的严肃文化,更凭借所谓大众性的威势,摧枯拉朽般的直逼高贵者的心理防线。因为质疑者本来就不多,也不可能多,在众说一词的压力下,有几个能仅凭哲思的力量确信自己观念的正当?或许,契科夫的《樱桃园》正是这种溃败的杰出记录:终于,柳巴一行,在罗巴辛咚咚的砍伐声中,不无留恋的离开了那象征整个俄罗斯优美、典雅、高贵品质的樱桃园---真的,负责的说,如果放任这种粗野的砍伐,不久的将来,我们甚至要失去对严肃文化徒劳的一瞥。也正因为如此,有识者才有必要匆匆上阵,并及其鲜明的划分出自己的立场。
最后的话是:文化是一件大事,甚至是首要的事情;连被卷入后现代的维科都知道,人是文化的产物。尤其对一个民族,对几代人来说,文化的建构几乎是生死攸关的大事。因此,不管结果如何,也不管前途如何,必须有人来发出抗议,必须有人执
着的审视、质疑流行、盛行的文化,并不管这种文化有多少拥护者,陶醉者。当然这远不是一篇檄文,但它的确是一种毫不含糊的选择,至少,他鲜明的表达一种态度,一种决断,一种立场。他的最高希望是,给那些高贵文化的持守者一个支持,一种鼓励:毕竟,文化是一种提升,一种德性,一种神圣。